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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殼》(虛擬展覽)

策展與藝術史文學碩士課程 VIS511 策展計劃


策展 胡汝琪




VISUAL STUDIES Image ALT



《軀殼》

藝術家:許方偉、陸叁、書同
策展:胡汝琪



策展論述


展覽《軀殼》於 2021年8月中旬在香港開幕,將展示許方偉、陸叄、書同三位年輕攝影藝術家的作品。他們以攝影這種藝術形式作為干預的媒介來批評和反思當代社會問題和現象。當攝影誕生時,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拍攝下來了。近代,攝影成為一種視覺方式,它訓練觀眾進行新的視覺實踐,並使觀眾意識到他們有權選擇他們想要看的東西。蘇珊·桑塔格說攝影打破了柏拉圖的「洞穴」理論,因為攝影的出現,地理位置和時間不再限制人們看到和理解世界。這種吸收了一切的攝影視覺改變了人類與環境之間的關係。隨著攝影的發展,攝影師成為一種過濾或昇華某些內容的中間人。

《軀殼》通過攝影作品來探索當代人類的精神狀態。參與這個展覽的藝術家們都在多個國家學習過,包括中國、日本和美國。他們在不同地區的學習與遊覽經驗使他們與許多不同的文化進行了互動。他們將自己視為世界的觀察者,並相應地利用他們的攝影技術來捕捉他們的所處社會環境中空間規訓的變化。參與其中的藝術家們研究了規訓的新定義和當代社會的例外狀態。根據米歇爾·福柯的說法,紀律的力量是如此的龐大,已經滲透到學校、醫院、工廠和社會的各個角落。這種監控系統揭示了貫穿人們生活的當代社會空間的紀律。也正如喬治·奧威爾在1984年所說,老大哥在看著你。

陸叄通過記錄奧斯威辛的遺蹟和福島核輻射後的現狀,展示了悲慘歷史對人們所處環境的迫害和影響。書同通過他創造性的攝影技術將 20 世紀初的一所美國精神病院重現,背後包含著一段對精神病人使用的暴力治療的不為人知的歷史。許方偉用太陽來隱喻意識形態,使用多種形式,如傳統繪畫、攝影、替代過程、書法、物理學和射電望遠鏡,來暗示當代精神約束下的融合。
儘管福柯的空間監管的想法是在 20世紀60年代和 70 年代的社會背景下提出的;但今天的媒體背景下,空間監管的策略和機制同樣適用,且呈現出新的生產途徑,如電視、新聞、廣播、公司和社交媒體,視覺材料的傳播每天都會影響人類。此外,正如赫伯特·馬爾庫塞所說,在社會必要但令人厭煩的機械化勞動過程中,個性受到了抑制。權利和自由因制度化而失去了地位,並與社會同流合污,以尋求更好的生產力和更優越的物質條件。從奧斯維辛到精神病院,觀眾可以在一張張攝影作品面前感受新的社會空間下的規訓。這些無形的規訓如何塑造我們,我們生活的城市如何受到資本主義權力的限制和消費社會的影響。《軀殼》通過攝影實踐和藝術家的展示來說明:我們都生活在框架裡,周圍環繞著看不見的規訓。


陸叄

陸叄使用攝影和視頻來呈現奧斯威辛鎮的視覺敘述。喬治·阿甘本解釋了集中營 存在的空間是國家紀律的一個例外,這是一個法律暫時失效的獨特空間。陸叄以一種無意識的方式按下快門,傳達了他在歷史遺址的震驚。作為來自過去的信息,這些照片無可辯駁地引人注目。它們包含了對死亡的恐懼,凝視著虐待,對權力的沉思等等,他的作品常常反映了他對物我關係的理解。他將這些連貫的靜態圖片用垂直對齊的方式排列是為了讓觀眾專注於一幀;在圖像色彩上陸叄選擇只使用黑白色調,他試圖與囚犯或深受核輻射折磨的居民共情,在這樣離死亡無比接近的地方,所望之處皆是沒有色彩的黑白。 陸叄的風景攝影採用了如此支離破碎卻又連續的形式來傳達殘餘的風景和它所 包含的記憶。靜止攝影和移動視頻之間的靜止幀使一個人能夠從眼前的單一視野中消失,打破了一種我們習慣於沉浸在風景中的觀點。陸叄使用的是一種特製的相機,這種相機的攝影方式是介於普通膠片相機的單幀和攝影機的每秒24幀之間。通過這種形式,讓觀眾將焦點集中在對死亡的恐懼和這樣歷史事件的壓迫感。 承載著屠殺歷史的奧斯維辛早已恢復了平靜狀態,甚至福島核電站附近也恢復了自然生態狀態,但歷史的帶給人們的痛苦及其對社會的影響是無法消失的。種族歧視、福島核電站仍無法處理的核廢料,以及仍無法返回家園的福島人民,都是這些重大事件的遺留問題。 陸叄的作品與傳統景觀的單一構圖不同,他使用獨特的攝影技法呈現出的作品讓我們反思土地、歷史和文化之間的複雜關係。


書同

書同的第一組作品《殼》展示了霧濛濛景中的廢墟,荒涼的草地上獨立的木屋在雨中被燒燬,高聳的山峰和周圍的殘骸反映出一種孤獨和被遺棄的感覺。這些景觀體現了破壞性,而不是被賦予了一種特定形式的價值。廢墟並不是一種當代的形式,它有著悠久的歷史。在現代,廢墟被紀念,甚至被人為建造,以提供一個參與沉思懷舊的哲學空間。 位於美國紐約的金斯帕克精神病院是腦葉白質切除術醜聞的所在地。書同的作品通過對該精神病院歷史的描述,讓觀眾可以一窺過去。精神病院曾使用腦葉白質切除術(切除前額葉)作為一種暴力治療的形式,這也是一種暴力規訓的形式。書同的照片提供了一個瞭解這段血腥而不為人知的歷史的機會。 他用一個極低的視角拍攝了廢棄的精神病院的建築,他想要以病人的觀點,抬頭看著那座大樓。病人受到精神病院的壓迫,而病人與精神病院之間的關係,與當代社會中人與權力之間的關係相似。之所以選擇寬畫幅,是因為他覺得有必要使用這種莊嚴的方式,對一段衰落的歷史發表嚴厲而嚴肅的聲明。黑暗和神秘的色調是為了突出這段關係中的恐怖和未知。 此外,他的最後一組作品《我的反抗》也表現出他對於規訓與權力的抵抗精神。畫面中強烈而具有侵略性的光線,就像一個強大的資本主義社會,人在地上爬行的行為表現出了當代的邊緣人物對精神紀律的對抗和反擊。 照片中的男人象徵著當代的自我,他的裸體身體顯示出了當代的可見性。臉書、推特、新聞、博客、視頻博客、產品評論和公民新聞都是其他人可以看到的平台。不幸的是,群體心理和同質的社會文化阻止了我們拒絶這種在線展示的文化;因此,我們經常過度分享有關自身生活的資訊。 來自資本權力監視的影響和危險在我們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臉書、推特、新聞、博客、視頻博客這些信息平台的使用也讓我們的用戶數據被收集和盜取,在這樣的信息化社會中,人們就好像裸露在黑暗的危險裡。我們不得而知,資本權力家會拿用戶數據來做什麼,牟利或者洩露給犯罪團夥。書同的作品用人的裸體與反抗的姿勢來顯示出他對於這種監視的一種反對,這是信息爆炸時代的文化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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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方偉

許方偉以太陽這樣的象徵作為一個連接點,他用藝術手法來表達太陽的多樣性。無論是被年輕人熱愛的日落燈(網紅文化,「INS」風),抑或是傳統攝影技法,數學函數的形式,化學圖表的樣式,熱釋光工藝,蝕刻漂白工藝(mordançage),中國書法,現成的裝置藝術,實驗性動畫,生產藝術,亮度圖表,射電望遠鏡等 10多種不同形式的探索顯示了他對不同圖象溝通模式的使用。在《太陽》中,形式的多樣性象徵著意識形態上的差異。由這樣與人類密切相關的自然形象切入,來闡釋生命存在的多樣性。 《太陽》是一系列涉及意識形態及其與社會背景、凝視和潛意識的關係的作品,表現在各種形式中。對許方偉來說,意識形態只是一個需要藝術語境來傳達意義的框架。 在物質條件富裕的社會裡,人們的精神是空虛的,喚醒他們的心靈是攝影師的希望。在這個時代架起事物和自己之間的矛盾,存在的多樣性賦予了每一種生命存在的可能性意義。《太陽》體現了攝影師對生命存在多樣性的追求和對釋放精神自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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